凤仪之好(古风)

驼妹Only,古风AU,老套的代嫁梗。

我真是勤劳,我不听我不听。

肉在番外有不要再跟我说居然没肉了,科科你们这群磨人的小妖精。

这篇算是给自己提前的生贺吧(*/ω\*)主要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写出来了xxx

注:雲城这个地名纯属虚构,取自云南的云字。

文中所提到的结婚流程非完整版,只着重写了重要的部分。

因为旅行的原因而无聊到码字我也是没想到qvq
暂定有两篇番外吧,会交待金赫奎的暗恋史23333我队如果赢,你们懂的,去看比赛啦。
格式刚刚爆炸了,好气


明儿个就是田小王爷的大喜之日了,可他这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 


准确来说,自从伐北大军大胜回朝进了那大殿受封开始,他的心情就堪称大起大落。那立下了赫赫战功的将门之子只向当今圣上请了一个赏,那就是求皇上将王爷府的郡主许给了他。 


这消息一传出来,小王爷的心里就跟泼了醋似的酸得厉害,心窝子绞成一团发苦生疼。 


只不过是在14岁那年本着凑热闹的心思以及对征战沙场的向往跟着登上了城门去送别大军,在城墙上直直地看了一眼那领头的将领,这一眼就把小王爷一颗赤诚柔软的心给看丢了出去。 


将门无犬子,金家最小的儿子也终究开始挑起了大梁。坐在马背上的身影挺直如松,头盔下的面容只堪堪能瞧个轮廓,骠壮的战马毛皮顺亮,缰绳一拉,硕大的前蹄扬起了不少的尘土,长鸣洪亮,端的是个豪情万丈。不少多愁善感的姑娘已经红了眼眶开始祈祷上天保佑将士们能够平安凯旋。 


一声“出发”愣是从嘈杂的窃窃交谈声中突了围,炸开在耳边仿佛还有回响。围在两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惊叹着冷硬铁甲肃肃摩擦的气势,随后黑压压的大军整齐地伐进。 


男儿当如是,从小被笼罩在羽翼下护了个严实的田野由衷地叹道。为国为民守护一方安宁,熟读兵法通晓军事,然而只能纸上谈兵着实让少年豪情落了空。 


本来吧,这田小王爷上头有个深得皇上赏识在朝廷风生水起的哥哥,底下有个柔顺可人的妹妹。按理来说这位置不上不下的孩子是最不得受宠爱的,但偏偏他生得伶俐可爱,小时候又体弱多病,整一王府的人都把他放在心尖子上疼。 


别说去随军打仗了,哪怕是被一片树叶子擦着了都心疼得不得了。从小就向往塞外边疆镇守一方的壮志愣是被摁死在了王府里头,只得每天抱着兵书钻研聊以慰藉。 


所以哪怕只仅仅个挺拔的背影,就把小王爷给看痴咯,一见误终生可不就是这个理。 


不过这小王爷也是个豁达又乐观的主,对于自个儿毫无预警就断了袖的情况接受得异常的顺畅。想着凭着自己一腔真心与柔情,等着金赫奎回来了,就是块石头也要给他捂得分出桃来。 


食不知味,寝难安眠,画像画了一沓小心地用黄花梨镇纸压好放在书桌一旁,还题上了“入骨相思君不知”这种他本来不屑一顾的情诗。每天就靠着上朝回来的大哥捎回来的消息琢磨着排遣时间,连捧着最爱的兵书的时候都能从那纵横捭阖中勾勒出那人的线条轮廓出来。

所谓是衣宽带渐长,原本被养得圆润水滑的下巴都冒出了尖儿,把厨娘的嘴上都给急出了泡,拿出了看家本领一天天的不带重样,就想着给养回那些肉来。

就这么数着指头过的日子总算是到了头,人确实是回来了,还是大胜归来。不仅击退了侵扰边疆许久的草原民族,更是乘胜追击夺回了不少被强占的土地。迎军的百姓甚至排开到了五十里城外,一时雲城热闹到了极致。 


田野的心早在一次次传回来的捷报中稳了下来,只是这称赞的话还未脱出口,就被征北将军求赐婚的消息给堵了回来,差点没顺过气。 


自己这与自己不是孪生胜似孪生的妹妹除却小时候调皮,其他时候都规规矩矩养在深闺,这金赫奎是怎么看上她的他实在是想不大通。这各般苦涩酸辣的滋味只能自个咬紧了牙关往肚里吞,什么私奔抢亲的想法就算是再乐观天真的小王爷也知道是多么不切实际。 


谁知道这柳暗花明又一村,兴许是上天也偏爱着小王爷开了眼,这郡主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毅然决然就和情郎私奔了去了。等到王爷府的人去寻的时候,哪里还找得回。一查,又是跟侯王府的少爷私定了终身,一合计还有一层青梅跟竹马两小无猜的关系,实在是下不去手拆散这对鸳鸯。 


疼唯一的女儿疼得紧的王妃一咬牙,愣是想了个胆子大破天的主意。先拿跟女儿有几分相似的小儿子顶上嫁过去,两家本来交情就不错,再加上有小王爷这一层身份,怎么着这人也不会被轻易动去了。对外就称小王爷不慎染了恶疾,见不了人,总之先缓过这一劫再说。商量着过几年就说将军妻子命浅福薄,自小就体弱多病,偶感风寒就一病不起,再给将军张罗门好婚事再娶了事。 


还真别说,这算盘打得可真是啪啪响。找到儿子,都备好了说辞准备苦口婆心地劝诫一番,没想到小王爷非但没有感到受到折辱,反而是庆幸自己还有机会搏一把争取一下自己的心上人。若不是还顾忌着不能过早暴露自己的心思,怕是当场就笑开了花。 


对过了八字行过了说媒的流程,这吉日还真就迅速地给定了下来。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这大婚之日已然是近在眼前了。摸过将军府抬来的聘礼,逗了逗送来的活雁,田野还是感受到了全府上下性命系于一身的重担,在忧喜交加中辗转反侧了良久才睡去。 


等到了丑时,田野被伺候着换上了准备好的喜服,一套新娘装,披凤镶霞,华李富贵。红袄绣履,飘带彩裙。铜镜前一坐,任由丫鬟在身后梳头打扮。 


描黛眉,勾眼尾,扣胭脂,点红唇。额头甚至贴上了花钿,更称得田野肤白胜雪。俊俏秀气但原本毫无女气的小王爷在镜中俨然已是一个婀娜秀丽的女子模样了。 挽髻绑好,插满钿髻,簪珥,金钗步摇,移动间坠下来的珍珠金片哗啦作响。田野只觉颈部承了比以往多上几倍的重量,压得颈侧酸疼不已。 


所幸没等多久,侍女就传来了迎亲的队伍已经行进到了王府门口的消息。拦紧的大门已经被叩响了,催他上轿的声音好像隔得远远的也听得清晰极了。

按照礼数,这门得拦上一定时数,讨着几分好才能开。而端坐着动都不敢动上一动的田野已经是满心都向着“外人”去了,暗暗埋怨自家门内的人难讨好,这都老半天了还没开门的动静。

终于是用可观的彩头,撬开了如同蚌壳缝一样闭得紧紧的王府大门。连同金丝相禳同心结,羊脂白玉指环,细镶金玉腕钏,双珠玳瑁簪一起送来的还有另一只活雁。说是与前些日子送来的雁是一对忠贞不渝的伴侣,于是迎亲的仪仗后方又多了一个拎着两只合笼雁的小厮。

缀灯,铡锣,鼓手,旌旗,前面打头的是一位盛装的骑手,意气风发的新郎也同样骑着系有红装的高头大马,绣花大红轿随行于后。

盖上了精致盖头被搀扶着上了轿,此时田野与金赫奎的距离不过是两层红布,哪怕视线被阻隔了个彻底,田野也直直地往着前方,生怕一眨眼就醒了这场红粱梦。

取“不走回头路”之意,归途行的是另一段路。回到将军府前时,按例来说男方的府门也得闭紧了煞煞新嫁娘的性子,谁知这门就象征性的闭了不到一转身的功夫就给开了。

跨过了火盆撒过了谷豆,下轿的时辰也就差不多到了。虽说这小王爷身子骨还没完全长开来,整个还是细瘦稚嫩的少年模样。但还是生生比一般姑娘高出了一截来,在场的众人愣是一个个睁眼瞎似的,尤其是伴娘和送亲太太,把新娘子搀得好好的怕风给吹跑了一样。

脚不沾地地进了大厅,新郎射过驱邪箭,新娘跨马鞍走了火盆终于是在供案前站定。虽然事先已经了解过这些繁复的流程,田野还是已经有些昏了头,只在心头暗暗自夸自己颇有不慌不乱大家闺秀的风范,轻松地蒙混过关。

一拜拜过了天地,接下来该拜高堂。奉了茶按理该有一些诸如早添香火的吉祥话,而金老将军和夫人却只淡淡嘱咐了一句琴瑟和鸣,不过这时的田野已经没那个心思去细想了。

[鸣凤锵锵 卜其昌于五世,夭桃灼灼 歌好合于百年] 

终于是等到了夫妻对拜,表面上他只是矜持地微微屈了屈身子,姿态端的是大方大气。而实际上要不是顾着头上重量可观的凤冠,小王爷那腰都能给躬折了去了。

送入洞房的时候田野的心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了,更罕见的是闹洞房的人是一个都没有,不过这也给田野行了个大方便。那些繁文缛节通通都给抛到一边,他小王爷使的计策就是先发制人。

坐在床边还没等新郎动手,他自个儿就利落地掀了盖头。

“舍妹已有私定终身非君不嫁的良人,不愿也不能嫁予将军。而在下更是倾心于将军,纵使这欺君犯上的主意有那么一层是因为皇命不可违,但今日在下会坐在这里的唯一原因便是我自愿嫁入将军府。”

红烛灯火摇晃下的面容因为着妆而有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一双秋水翦瞳脉脉含情,因为光影晃动仿佛莹莹水光挂在眼尾。

听到这番堪称大逆不道荒乱伦理的言论,金赫奎却是禁不住笑了出来。

“既然你同样倾慕于我,如此甚好,倒还给我省了不少力。我金赫奎唯一想娶以及会娶的人也从头到尾就只是田小王爷罢了。雁一生只会婚配一次,形影不离。二者若是死去一只,另一只形单影只终身不再婚配。送去的那两只雁恰是一对,正是你与我。”

田野想过对方可能会勃然大怒拂袖离去,也想过经过自己的一番解释对方通晓大义,但就是没想过金赫奎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时竟是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见面对着的人轻蹙黛眉,一副思索中的样子,擅长趁热打铁的金将军继续开口,

“至于说子嗣的问题,你且放宽了心。我断然不会纳妾,大哥已经为金家开枝散叶续了香火留了后。不过若是你想养个孩子,过继一个便是。只是眼下这礼数不能丢,已经是明媒正娶拜过堂了。娘子,这合卺酒还请…”

一条红绳两头各系了一只酒杯,说着这酒杯已是递到了眼前。手臂交缠各饮了半杯,再交换杯子饮尽了杯中酒。

[惟愿这花好月圆这大好时光都交付于此杯中,只这一杯就与你共饮了春秋。] 

田野睫毛颤得厉害,像只几欲振翅飞走的蝴蝶。酒液把唇脂晕开了些许,随后舔舐唇角的动作更是带有青涩的媚态。

他还沉浸在两情相悦美梦成真的喜悦中,老半天没回过神来。然而特制的合卺酒却让热度袭上了他的脸庞。

未经人事的小王爷对浮于下腹的热度一无所知,带着懵懂无知的天真稚气疑惑似的看了一眼金赫奎。

带着悄上眼梢的媚意和还残留在唇边的酒气,视线交缠仿佛带有热意。

一亲芳泽。

顺理成章的,接下来便是所谓

[锦帐风流,苦短春宵。鸳鸯交颈,被翻红浪。羞云怯雨,玉床摇荡。烛尽香消,五更钟唱。] 

再后来,传出了话来,说这郡主呀原来是个男儿身。少时算过命,只能以女子的身份教养,否则就会遭遇不测不幸早夭。阴差阳错的被将军看中,一眼倾了心就娶回了家。身份被拆穿将军也丝毫不介意,更是名正言顺地给扶正了男妻的位置且从未纳妾。

在养精蓄锐了一个冬天的夷族卷土重来之时二人协力彻底平定了侵扰泱泱华夏近百年的外族战乱,迫使对方首领签下了再不来犯的和约书,为中原带来了数十年的和平安宁和富强昌盛。

两人一直坚贞不渝感情甚笃直至百年,开创了当朝男妻一世一双人的先河,传为佳话流传至今。

[不负韶光不负君,执子之手共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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